生活中参玉是个不折不扣的“吃货”,自幼就喜欢亲自下厨,有时是复制在某家餐馆中吃到的特色菜,有时是自己突发奇想,搞个创意菜,大快朵颐之余渐渐地我也从煎炒烹炸中体悟到了些许道理。
因为大道相通,我也曾经不自觉地将这些饮食男女的小见识带入到和田玉的品鉴之中,而且还时常沾沾自喜。虽然也不太上得了台面,但其中的某些观点胜在形象生动,易于大家理解和田玉的特性,于是我还是鼓足勇气在此分享出来,请大家多多批评指正。
例如“脂粉”这个词,明显是包含了两层含义,其一是油脂,我们也称精品白玉为羊脂,而这“脂”必然是接近凝固状态的羊油。耐心地去观察,我们平日里所食用的动物油的固态还都是存在着一定的颗粒感的,一般来说牛油最白,但其断面也最为粗糙。
猪油偏黄,相对细一些,但相对浑浊,总是莫名地给人一种不那么高级的感觉。而羊油的白度中等,色彩倾向难以言状,其边缘则更为细润。这里所说的细小均匀的颗粒感便是“粉”。
许多人可能会以为有脂粉感是件好事情。那么一枚玉石理所当然的就应该是脂粉感越强越好,而在往日的文章中参玉也曾经论述过,广义和田玉中这方面的魁首当属俄罗斯的巴沙料与粉青,它们显然算不上什么和田玉精品——除非是在某些妄人的口中。
下面我们就得谈谈以脂粉为基材,大自然最终将奉献给我们什么样的美玉。单一的看,细小的矿物颗粒与面粉也有几分相似,如果它们仅是相互独立而松散的存在,这样的玉石恐非上品。
而如果这些颗粒间生出了黏着的应力,其坚固性必然是大幅度提升的。在翡翠行业中我们称这种现象为“起胶了”,而习惯称这一特性较为突出的玉石为“糯种”。虽然此类翡翠的市场价值远远赶不上玻璃种、冰种,但其耐久性还是值得信赖的。
与之对标的和田玉我们常形象地叫它“粘糕料”,而我们称这种特征为“糯性”,那么自然界又是如何将原本疏松的“一盘散沙”团结在一起的呢?这我们还可以借鉴厨艺中的智慧。
真要制作粘糕或者打糕的话,必然要将原料高温烹煮加之反复捶打,才可以使粉末粘稠胶结,达成较为Q弹的口感。同理,脂粉感强的和田玉也仿佛是一种半成品,要经过地层中的一系列温度与压力的考验,再历经冰川、激流的长时间锤炼淘汰才成就了粘糕料。
大家注意到了没有?这里面的必要条件包括:
食材:脂粉感良好的和田玉。
刨制步骤:合适的温度与压力,加之自然淘汰。
分寸:这道菜当然同样也少不了火候的调节与老火靓汤的时间因素配合。
如此总结下来,大家是不是发现了“老熟气”的影子?对,上述的流程一路走将下来,菜当然是滋味调和,玉也就有了我们趋之若鹜的老熟感。所以脂粉气强的和田玉未必糯性好,例如粉青、鸭蛋青。而糯性十足的和田玉必然会具有一定的老熟感。
像笔者这样用烹调技艺比拟和田玉的特性难免有失敬意,但相对枯燥的矿物学而言,这更易于同好们理解。参玉个人的写作功夫捉襟见肘,可能也存在着大量的曲解之处。但作为一种前所未有的尝试,我还是希望在此把拙作抛出来,以供大家开拓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