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常参玉习惯将和田玉拔高到收藏与文化研究高度,这主要还是为了提起大家对它的重视。但过于严肃认真难免显得刻板枯燥,毕竟绝大多数人也没想做个渊博的学者,只打算以此遣怀自娱自乐罢了。
今天咱们就放下身段,单纯地横向比较一下在主要的文玩品类中,为什么自然而然的大家都会逐渐汇拢到和田子玉的身边。和田子玉在把玩上有何优势,其它的文玩又存在哪些劣势,而最终被子玉淘汰出局。
(一)竹
据考证竹雕兴盛于明代,最初分为金陵派与嘉兴派,至清代渐趋融合,以“三松”最为著名,主要风格包括以经过特殊处理的绿竹刻浅浮雕的“留青”工艺。
以及主要利用较为坚韧的竹根琢刻的圆雕。前者多做臂搁、茶叶筒等器具,后又发展出来了扇骨、烟盒、牌子等器型。后者则多制成摆件、手把件等玩物。
其优点在于稍加盘玩即可变色,进而生成包浆。缺点在于价值感低,耐久性比之和田子玉要逊色许多,所以虽然明清时期数量巨大,但传世品并不多见。好在竹子与生俱来的清雅气质与书房案牍高度契合,才为我辈所钟爱。
题外讲一句,一直以来东瀛有用老竹屋里被熏黑的残余材料制作文房用品的习惯,还美其名曰“煤竹”,近似于我国家具业里的“拆房料”,这个清奇的思路似乎有可借鉴的价值,不知道有没有人愿意尝试着做些东西出来,到时候参玉一定捧场。
(二)木
原本这里的木专指宋元明清时期人们用小叶紫檀、黄杨木制成的手串、手把件、案头的摆件,发展到今天其材质囊括:黄花梨、沉香、檀香木、大红酸枝、麻梨、崖柏等。
他们有的胜在质地细腻,有的胜在花纹斑斓,而且经盘磨出皮壳后表面纹理更为瑰丽。只是它们的把玩过程非常麻烦,为了不沁入污垢又不与手汗沾染气味,越是名贵的木质文玩在其盘玩早期越要戴上手套与皮肤隔离,如此没了肌肤之亲,自然也就少了许多乐趣。
(三)牙
狭义的牙专指象牙,玩这东西首先是不合法的,为了怡情养性而惹上官非,这显然也得不偿失。即便不考虑这一问题,用不了几年,上手的象牙会逐渐出现裂痕,尽管商家将之粉饰为“开笑了”,但眼瞅着自己重金购回的工艺品裂开一条条黑色的缝隙,恐怕也鲜有人能够笑得出来。
广义的牙还可以包括抹香鲸牙,利用海象牙染色而成的虬角、甚至还有以马牙染色,编造天皇御用玩具故事蒙人的“鹤天”,但总的看来这些玩意儿始终只能算作旁支末流,难以长期占据爱好者的关注热点。
比较特别的是在西伯利亚冻土层中挖掘出的史前动物猛犸象,一般我们认为它是大象、貘、野猪共同的祖先,它的獠牙与象牙质地差异不大,雕刻成工艺品又已然不太容易干裂,而且也在法律允许范围之内,相对更值得入手。
(四)角
相对象牙,环保人士更加反对用犀牛角制作工艺品,而其价值密度也更高,古时多将之琢刻为“奈何杯”、笔舔、文房清供、珠串、手把件等物。加工过程中所余的边角料也可入药,配置成安宫牛黄丸。
近年来许多显贵们偏爱以之为补品大肆服用,但据参玉这点浅薄的中医常识判断,这种大凉的救命药绝不可无事滥用,切记!切记!同时也没必要为了玩而触犯法律,实在喜欢完全可以用与猛犸象牙相似的披毛犀牛角替代。
但纵观上述这几类文玩材质,它们要么过于娇嫩易损,要么触感欠佳,要么就是得顶着法律与道德的风险玩耍。总体上其质感又缺乏和田子玉的贵气。它们在收藏圈长期处于较为边缘的位置,难以独立开宗立派,所以被一并归入“文玩杂项”之中,又怎能与和田子玉相提并论呢?